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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位時空(二十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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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位時空(二十二)



影像中的忍者們因為被關入大牢內,且束手無策而出現了各種反應。

讚席地而坐,閉上眼睛進行冥想、傑和寇則因為無所事事,閑得發慌而幹脆在牢籠的地上下起國際棋子,打發時間、哈諾娃則是站在原地發呆,眼神恍惚。

只有凱因為不甘願就這麽被鎖在籠子內,而來回踏步,心煩意亂。

雖然他的面容大部分皆被面罩所覆蓋,但他那搓手頓足的不耐煩姿態還是十分顯眼。

【凱並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:“嘿,哈諾娃。妳的身體是我們之中最纖細的,妳能過鉆過牢籠的縫隙嗎?”

見囚牢的縫隙較寬,凱忽地靈光一閃,

既然他沒辦法只是靠著自己的身體鉆過縫隙,為何不讓身體柔軟度較好的女性去試一試?

“我試試。”聞言,哈諾娃覺得此法可行,決定試試凱的主意。

她側過身,試著鉆以橫著的姿勢鉆過縫隙,不過她很快就因為胸前那對宏偉壯觀、波濤澎湃的山峰而卡住,有時候身材太好也是種麻煩。

“不行,卡住了。”哈諾娃頭一次覺得胸前那對脂肪是多麽無用,明明她才把身體靠過去一點,怎麽這麽快就卡住無法動彈了? 】

此時鏡頭轉移到了哈諾娃的胸前。

正如她本人所說,此時此刻哈諾娃整個人被欄桿前後夾擊,胸部與後方的臀部皆卡地死死的,一點空隙都不留,甚至還有壓迫的空間。

見狀,男生們紛紛別過頭,出於禮貌試著不去看哈諾娃因為擠壓而變形的胸口。

特別是勞埃德,尚且青澀的他一時半刻不曉得目光該放那邊,只能眼神四處游走著。

至於作為在場唯一女性的妮雅,則是忍不住在內心感嘆了一下哈諾娃的身材之姣好,屬於放在一群發育不錯的女性裏鶴立雞群的那個。

【凱聳聳肩,決定自己來。

他順走了傑用來當王的潤滑油,擠在自己身上,隨後透過滑力鉆過了牢籠。

底下慶祝勝利的蛇怪似乎覺得不夠盡興,決定增加難度,把下方的巖石換成了毒水池。

好景不長,當凱終於回到地面後,他直接被派梭當面捉住。

“好吧,這下連棋都下不了。”由於有了凱這個例子,所以蛇怪決定把忍者們的手鎖在牢籠內,限制他們行動。

“我剛才都快贏了,凱!”傑似乎對自己的勝利被終止感到不滿。 】

“確實,我那時即將勝利,就差一點!”一提及那戛然而止的棋局,傑現在想來都還有點遺憾,畢竟平常和讚下棋他都是被吊打的那個,好不容易和正常人對決,且極度接近勝利。

“那我還真感謝凱了。”寇對於傑被終止勝利感到發自內心的舒爽,輸誰他都可以,但唯獨不能輸給傑。

【讚忽然發現哈諾娃似乎在找什麽東西:“哈諾娃,妳在找什麽?”

“我忽然想起我之前好像把東西留在口袋內,我找一下。”哈諾娃用另外一只沒被鎖住的手,掏自己的口袋。

一秒後,她摸到了東西,並拿了出來。

是鞋子,一只鞋子。 】

其他人:? ? ?

等等,這鞋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?妳為什麽會戴著它?

【“鞋子?妳幹嘛隨身攜帶鞋子?”寇一臉莫名其妙,鞋子最好是有用啦。而且妳到底是怎麽把鞋子塞進口袋的? 】

謝謝你寇,你說出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聲。

“我的分析告訴我,這不科學。”讚反覆檢查了好幾遍口袋,都得到了鞋子絕對塞不進去的結論,可這麽一來連他這個機器人都稀裏糊塗了。

她是在怎樣的情況以反科學的方式強塞進去的?

所有人都一臉覆雜,哈諾娃到底是怎麽做到把鞋子塞進口袋內,還不被其他人看見端倪的?難道這也是忍者的一環?

其他人的眼神偷偷飄向了他們的師父吳大師身上。

“不,我沒有教。”吳大師表示他並沒有教這種奇奇怪怪,雜七雜八的東西。

他學識淵博,見多識廣,但這不代表他就會教別人奇怪的東西。

【“抱歉,拿錯了。”哈諾娃把鞋子塞回去,這次是她失誤。

隨後,又再次取出物品,是鐵絲,“這次我沒拿錯了,你們都會開鎖吧?”

“妳應該早點拿出來的。”其他人接過鐵絲,一個接一個輪流開鎖。 】

不對,鐵絲妳又是什麽時候帶的?妳的口袋是百寶箱嗎?

眾人啞口無言,雖說相較於鞋子,鐵絲已經很正常了,但他們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。

該說不愧是妳嗎,什麽都拿的出來。

【說來正巧,當其他人在開鎖的時候,勞埃德總算趕到現場了。

“快看上面,是勞埃德。”所有人擡頭仰望,發現一個身著綠色忍者服的小個子出現在上方視野中。

不過他的出場方式略微尷尬,他跑到一半是用滾的方式從樓梯上滾下來。

蛇怪們對此完全不放在心上,哄堂大笑起來。 】

當綠色的小個人出現在蛇怪洞穴洞口時,勞埃德驟然內心感到不妙。

如果沒記錯的話,這裏也是他的黑歷史之一。

於是接下來勞埃德的預感成真,另一邊過去的自己確實如他所想,以尷尬的姿態一路從樓梯上滾下來,還發表了一篇中二的言論。

“哈哈哈。”忍者們忍不住笑出聲,又到了勞埃德的黑歷史重播時間了。

面對又再次重現於眼前的黑歷史,勞埃德不禁扶額。

果然,一提到過去那些黑歷史就不會被放過。

饒了他吧,這都已經多少次公開處刑了。

【正當蛇怪們以為又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玩笑時,加滿都帶著一大批的骷髏士兵,浩浩蕩蕩的殺進洞穴內。

“骷髏軍團!他們為什麽肯幫你?!”派梭一臉不可置信,“很久之前,你不是欺騙過它們嗎?”

“因為我們都討厭蛇!”二話不說,雙方勢力直接開打。 】

實際上忍者們挺感謝加滿都戴著骷髏大軍跑來救場,畢竟當時勞埃德的力量,對於那些蛇怪們來說顯得微不足道,力不從心。

現在想來,甚至感嘆。

其中又以勞埃德特別懷念從前加滿都,尤其是在與現在四親不認,冷血無情的形象對比後。

同為魔王,比起現在那如惡魔不近人情的樣子,他更喜歡從前的父親。

【而勞埃德也趁著蛇怪們和骷髏士兵打起來,釋放了忍者們。

“我說過會來救你們的。”“好樣的。”凱表示做的好,接下來就交給他們了。

派梭連忙取走所有的毒牙劍,打算趁機逃之夭夭。

剎那間,派梭忽然被一股力量從背後打趴在地。

“誰偷襲我?”派梭才剛說完,還來不及反應,手中的毒牙劍便被奪走了,並遭到那位不講武德的年輕人踢飛到一旁。

哈諾娃把搶到了毒牙劍舉高:“我搶到了!”

“好耶,哈諾娃。妳總算派上用場了!”見狀,其他人決定就此返程,“來吧,夥計們,我們快點離開這!

忍者們紛紛使出幻影旋轉術開路,趁亂回程。

哈諾娃見勞埃德的速度較慢,便把毒牙劍直接塞到他手上,直接抱著勞埃德跑起來。 】

透過以上畫面可以得知,偷襲很有用。

派梭:我大意了,沒有閃。

“好耶,幹的好。”看見派梭被踢的老遠,忍者們都樂見其成,喜聞樂見。

【待所有人一回到命運賞賜號,便立刻啟程。

至於最大功臣加滿都,則選擇默默離開。

“再見,我會想你的爸爸。”勞埃德明白,這一次道別,下一次見就要戰鬥了。

勞埃德趕到哀傷的同時,其他人呢?

當然是……開趴啊!只瞧指揮室燈光七彩繽紛,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跳舞慶祝。 】

燈光閃爍,笑聲繚繞,整個指揮室都沈浸在慶祝勝利的氛圍中,彼時的忍者們恐怕沒想到他們終究還是太掉以輕心,疏忽大意,太早慶祝了。

“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透派梭到底是什麽潛入賞賜號的。”重新翻了一遍記憶後,凱發覺自己到現在還是不曉得敵人是何時潛入我方陣營。

神不知鬼不覺間,毒牙劍就遭到了奪取。

某種意義上,幸好彼時的狂蟒派只剩下派梭一人,畢竟當初光是派梭這一個就已經讓他們感到麻煩,他們完全想像不到假如狂蟒派全數存活的情況。

【除了一個人。

“叩叩。”一聲短暫清脆的敲門聲傳來,來人推門而入。

勞埃德扭頭一瞧,棕色的披肩長發,是哈諾娃。

“哈諾娃?妳怎麽在這裏?”勞埃德略微驚訝的睜大眼睛,照理說其他人不是正在慶祝勝利嗎?為什麽她在這?

哈諾娃搔搔頭:“我看你不在,來看看你,你還好嗎?”

在她進入房間,並只看見孤身一人的勞埃德的時候,她明白加滿都已經離開了。

與自己的家人立場不同,是個令人難受的事,更何況身為拯救世界的綠色忍者這一重擔,如今壓在了還是小孩的勞埃德身上。

兒童正是需要家長陪伴的重要時期,可如今勞埃德的父母皆離他而去,再怎麽堅強早熟的孩子都會難過。

最重要的是,勞埃德將來還是會與加滿都為敵,父子相爭無法避免。 】

“啊,都忘了這家夥心思挺細膩了。”大概是先前哈諾娃種種脫線行為太過鮮明且印象深刻,導致眾人一時都忘記了其實哈諾娃也有溫柔體貼,為人著想的一面。

嬉皮笑臉或是善解人意;熱情奔放或是溫柔敦厚,這都是構成她的一部分。

人不可貌相,亦不能往往用表面去評論一切,而哈諾娃便是個挺好的例子。

若不是那些獨立於個人的視角,也許他們也會被她的表面產生誤解,而無法深入了解她的全貌。

可正是這些細節,才使得哈諾娃看上去如此親切。

即使隔著遙遙的世界線,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。

“居然察覺到了嗎……。”看著另一邊自己受到了哈諾娃註意,勞埃德略為詫異,在他的記憶中,他覺得那時的自己遮掩的算是不錯。

不過,如果是她的話,會註意也是合情合理的吧。

勞埃德默默想到,他總覺得若是哈諾娃的話,這些瑣碎的事情肯定可以察覺到。

因為,她所展現的模樣是如此溫柔。

溫柔到,連他都有點羨慕那個螢幕中的自己。

【“我還好。”口是心非大概就是如此,雖然勞埃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但眼裏還是夾雜了幾分淡淡的哀傷。

哈諾娃伸手摸了摸勞埃德的頭,流露出溫柔的神色。

“倘若難受的話,別老是悶在心裏。”哈諾娃微微頃過身,“如果需要傾訴的話,我可以幫忙,一個人承擔,或多或少會不舒服的。”

即使明白自己能貢獻的不多,但她果然還是希望能幫忙分擔他人的壓力。

為什麽呢?哈諾娃已經忘記了為何如此的理由,早年的記憶如今早就破碎不堪,只剩下了殘缺的畫面和朦朧不清的幻影。

可縱使如此,曾經的悸動她依然銘記在心。

她永遠記得那人的存在。

仿若那是刻進骨子內,烙印在靈魂的深處,一輩子也不會遺忘。

隱約能想起,向誰訴說過的記憶。 】

於哈諾娃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十分模糊,並且相當零碎,令人看得一頭霧水。

他們僅知道,在畫面瞬閃的那一刻,她向誰伸出了手,卻又觸及不到。

也許,她是因為某個人而產生了想要幫助他人的動力吧。

勞埃德這麽猜測道,由於畫面實在太過瑣碎,他也只能這樣判斷道。

可即使如此,她也依然如如火焰般溫暖。

那份炙熱的心意,切切實實透過螢幕傳達給了他,帶來了悸動。

【“走吧,要吃些甜的嗎?”哈諾娃遞出了手,微微一笑,“我母親說,傷心時吃甜的就好好轉一點,要不要試試。”

勞埃德稍稍楞了一下。

隨後,他握著了。

“嗯。”他聽見自己這麽說道。

一股暖流湧進心頭,勞埃德頓時覺得好像沒那麽哀傷了。

雖然爸爸離開了,但他還是有同伴在。

至少,已經不是一個人了。 】

是的,他不是一個人,他有他的同伴。

也許會因為他人而受傷,也許會因為熟人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人而產生落差感,但他還是在同伴們的陪伴下打起精神,繼續前進。

看著另一個自己握住哈諾娃的手,勞埃德默默看了一眼自己。

雖然已經有感嘆過了,可他果然還是會忍不住羨慕起那個遇到了哈諾娃的自己,並為此動容。

可他動容的同一刻,又無法控制的想起曾經那位曾以相似套路,欺騙自己的女孩,他害怕著再一次體會到那個到頭來是一場空的痛苦。

他擔憂發覺那份溫柔是如晴美般致命的毒液,恐懼著重蹈覆轍。

哈諾娃,如果是妳的話,能夠治愈他這顆傷痕累累的心嗎?

他懇切地詢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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